吃饭睡觉搞澜澜

【巍澜衍生】缉妖.桃花令

 花无谢X裴文德


事情比较多更新会非常缓慢。


二十三、

 

      回到家中的裴文德不敢随意吵醒已经入睡的父亲。叫了管家先去通禀了一声。

       裴牧思虑重睡眠也淺,管家敲了一声之后他便醒了。见他醒了管家通报了一声说“少爷回来了,似是有事要禀您。”

       裴牧听后点了点头唤了管家为他更衣。简单的洗漱之后裴牧独自去了书房。他眼瞎了近十年府内的一切早已熟记于心,即使没有人搀扶也能稳稳当当的行走其中。循着记忆来到书房,裴文德早已候在一旁。见到父亲过来立刻上前搀扶着送到座位上后斟了一杯茶悄悄推到裴牧手边。

      裴牧坐下后摸索着端起茶杯小嘬了一口。自他失明后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更加清晰,甫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隐隐的血腥味。裴牧端着茶杯视线来回扫视了一圈后才复又定住。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并无大碍。深夜叨扰父亲是有急事回禀。”

       裴文德在一旁坐下将今夜的发现以及自己的猜测缓缓道来。他声音低沉表述的简明扼要很快裴牧便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之后父子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裴牧不说话裴文德便微微低头候着,他这人坐姿十分挺拔双手规规矩矩的置于双腿之上一条脊线挺得笔直只有头部微微低着。眼神低沉眉头皱着心中思量着接下来的部署。

      裴牧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白青青被救走之后一定会回到妖王那里复命的。”

   “孩儿也是这么想的,在他们逃离之前便在蛇妖身上落下一张追魂符。只要用罗盘循着追魂符的轨迹走定能找到妖王所在。”

    听他这么一说裴牧赞赏的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此去必定十分凶险,你可有何打算?”

    “孩儿稍后会回缉妖司点上二等以上二十人一起追踪蛇妖踪迹。剩下的人继续护卫皇城与陛下的安危。”裴文德稍加思索后接着说道“皇宫内有奸细一事必然是真,且那人必定位高权重就连禁卫军都被安插了人手,孩儿实在不放心父亲与陛下的安危。”

    “长安城与陛下的安危你不必担心。为父心里自有打算。至于那与妖勾结之人为父也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人祸这一方面吾儿不必担忧。当务之急是追回陛下的魂魄。”

   裴文德点头应了一声“孩儿拜别父亲母亲之后便立刻出发。”

  “好。此去前路未知吾儿定要小心。”

      听他说完裴文德抬头注视着自己的父亲,幽幽烛光照着已经苍老的面容上是不再掩饰的担忧。裴文德心下一动起身对着父亲磕了三个响头,喉头滚动几下只哽咽着说了一句“孩儿就此别过父亲。”后便决绝起身步出了书房。

     父子二人心中明白此一别怕是天人永隔了。

      裴文德离开书房后去了母亲的灵堂,给母亲上了三柱清香。只见他眼中思绪翻滚,心中有许多话想说,一直以来裴文德对着自己的父亲从不多言自身,每每有了心事就会来到这里对着母亲的画像说上一说。

    看着画中惟妙惟肖的恬静面容,裴文德心境终于有了片刻的平静。

    “孩儿此次出行怕是凶多吉少,以后怕是不能常来看望母亲了。不过母亲放心,孩儿会嘱托一位好友时常替孩儿来看望母亲的。那人性子单纯长的也乖巧,心地善良对儿子也十分好,只是会骗人这一点令人苦恼除此之外算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母亲若是见了定然会喜欢。”

       想起花无谢裴文德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还未甜到心头就转为了苦涩最后化为一声长叹“希望他日后一切安好。”


     晨光微熹夜色退去。裴文德叩拜过母亲之后立刻赶往缉妖司。

 

       在他赶往缉妖司之时长安城外一座荒废的宅院内,一身着华服的男子正弓着腰对着面前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人唯唯诺诺。地上躺着昏迷的白青青与一个正在抽搐的黑衣人。

      那张没有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上爬满妖异的纹路,露出来的眼睛眼窝深陷,一双眼睛中尽是鄙夷。他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人痛苦抽搐了一阵之后抬脚踩住了那人脖子,“咔嚓”一声之后生生踩断了那人的脖子,原本抽搐着的人双眼一翻立刻没了气息。

 

      那身着华服的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了。一双腿抖如筛糠,额上冷汗直流。然而习惯使然,他总算没有当场摔在地上,只是身子实在不太稳当。

   “太子殿下手下的这帮赝品可真是不中用,一个小小的缉妖司首领都对付不了留着何用。”

       那人说话声音不大嘴巴开合幅度很小吐字粘连就像是飘出来的,令人听了很不舒服。太子被他说的脸色泛白,心跳如擂鼓全身肌肉紧绷,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步了前人后尘。害怕的同时又非常气愤不甘,想他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未来储君竟要对一个丑陋的妖物低三下四。他心头涌起浓浓的恨意,想着有朝一日定要捏碎这些妖物的头颅挖了它们的心脏将其碎尸万段。

       面具下一双如黑豆一般的眼睛毫不掩饰的透射出阴冷与鄙夷的目光。那人昂着头欣赏了一番太子的窘态后发出了一阵嘶哑的长笑,之后转身背对着太子挥了挥手不耐的说道“太子殿下最好抓紧时间,主上可没有我这般的耐心。事情若是办不成后果是什么想必太子心里清楚。”

 

       即使那人背对着太子,太子也不敢暴露出自己的不满。那人斜眼看了一会太子惊恐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懒懒的摆了摆手指将人遣退了。

       太子见了立刻称了一声“是”后便躬身退出到了室外,直到转身出了院子再也不见那妖身影后才挺直了身子,抬起了头。扬起了头露出他那张布满怨愤的脸,眼神怨毒的深深瞥了了一眼那废弃的宅门,咬牙啐了一口恨恨道了一声“晦气!”

 

      那边太子趁着夜色悄悄回了城,这边裴文德随后便踏着晨曦回到了缉妖司。还未踏进缉妖司大门就远远看到了花无谢倚在门口的身影,修长的身体松散的靠在门边一双眼睛直视着前方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裴文德的身影。目光交汇两人同时轻轻一笑,裴文德笑的含蓄压抑花无谢笑的肆意开怀。他迫不及待的正了正身体眼神一追随着裴文德进来。


      进入大堂之后裴文德敛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众人说道:“召集所有缉妖师一炷香后在校场集合。不得延误。”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原本还在各自忙碌的人没有一句废话,训练有素的收起手头的事情井然有序的出了大堂召集弟兄去了,原本热闹的大堂随之安静了下来。只余裴文德与花无谢两人还在室内。

      目送所有弟兄出了门,裴文德良久才收回目光,微一转头就撞上始终安静守候在一旁的花无谢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裴文德不自在的偏了偏头错开了视线,嘴角也不自觉的抿紧。


     花无谢看他这样子心下一紧,上前一步抢在裴文德之前开了口。

  “你们要出发去抓鬼王了?带上我!”

     “不行!”裴文德眉头微皱摇头否决了他的话。虽然早已料到花无谢会这么说,真的从他口中听到时心里还是有着难言的感动。虽没有说明但是缉妖司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是明白的,此行是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身为缉妖司的首领裴文德更是明白其中凶险,花无谢决不能同行。

       见他拒绝的如此干脆,花无谢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立刻消失无踪眉头微微蹙起整个人都显得严肃沉重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裴文德。他也已经明白裴文德此行必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了,而如今的缉妖司很显然不是妖王的对手,此行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已,裴文德清楚明白这一点还要执意前去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行为实在令他生气,语气也变得焦急起来。       

   “你们连那妖王具体藏身的地方都不知道要如何灭妖?”

       面对花无谢的质问裴文德没有回答只是抚了抚腰间挂着的明鉴幽幽接了一句“会找到的。” 

   “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找。你去哪里我陪你去哪里。”

   “不行。”裴文德对上花无谢倔强的眼睛不容置疑的再次拒绝道。“追回陛下魂魄斩除妖邪是缉妖司的责任,你一个平民百姓不要掺和进来,好生过你的日子。”

   “你别忘了我现在也是缉妖司的一员,既然有了线索我……”

   “阴阳鼎一事毫无进展皆因花无谢办事不力,能力欠佳,身为缉妖司首领吾认为你花无谢不能胜任缉妖司之职,此刻起将不再是缉妖司部众,司内相关事宜你无权过问。”

     “你……”

       没有料到裴文德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花无谢气的一时无言,瞪大了一双眼睛怒视着裴文德,两人四目相对各不相让。

      花无谢咬牙怒目而视,裴文德却敛目抿嘴平静无波只一双眉头微微皱着显露出一点情绪。两人身高相仿此刻又离的极近,彼此呼吸交融,稍一倾身便是鼻尖相抵。

      花无谢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心中气愤不平难得动了真火。一直以来他总是嬉笑人间通达人情甚少有真正动气的时候,如今的他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膛强烈的起伏着,牙齿咬的死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瞪的大大的一错不错的注视着眼前人。被他瞪着的人身姿挺拔眉眼微敛悄悄避开了他的视线,身形却是未动,双手垂于身侧表达着无言的拒绝。

   “谁说阴阳鼎的事情我没有查到,我现在就可以向首领回禀”花无谢咬牙说道“这阴阳鼎……”


   “阴阳鼎之事如今已不重要了,你无需回禀。”


   再次被裴文德出声打断,花无谢怒极反笑,忍不住舌尖添了一下牙齿侧头冷笑一声后突然倾身上前一把攥住裴文德领口将人拉近自己直接吻了上去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就着血腥味强硬的闯进裴文德口中上下劫掠。

      裴文德没料到他竟会有此动作,懵了一瞬乖乖的应了这个吻半晌才反应过来后眉头紧皱一把将人推开,后退了数步。一双清冷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无谢,脸上通红唇色潋滟还挂着一丝血迹如同凛冽冬雪中一抹盛开的红梅清冷而又热烈。

      见他退开花无谢又上前了一步,盯着裴文德被咬破的嘴角有些心疼,懊恼自己的粗鲁,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不管我是不是缉妖司的人我都要跟着你,既然劝不住你那就陪着你。”

“无谢你不是缉妖司之人,不必背负天下与皇恩,就该潇洒恣意的活着。”裴文德幽叹一声“这样的太平也不知还能有几日,你不该浪费在我身上。”

“我喜欢你!”

 “我就是喜欢你!”花无谢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中却含有水光“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做什么都不是浪费。”


     裴文德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自母亲走后的二十年的人生中再无人对他这样直白的表达过情义。如今被花无谢这样直白的表达了心意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脸上还未消下去的红色又轰的一下子烧了起来,心跳如雷似要冲出胸口一般,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身体快于意识的上前抱住了花无谢,花无谢亦回抱住他两人紧紧相拥情绪激动。


    裴文德将脸埋在花无谢颈间双手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身,眼中情绪翻涌眉头紧皱,眼眶酸涩既喜也悲。一刹间脑中有无数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的闪过似走马灯一般,明明有很多想说的然而就似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话来,良久之后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无谢!你值得更好的!”

“你便是最好的!”

   花无谢轻抚着怀中的身躯,嘴角带着笑意。然而还未等到笑意蔓延到眼中便觉眼前一黑全身力气似是被抽走了一般还不等他质问一句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裴文德右手托着花无谢的后脑勺紧了紧怀抱。

“若有机会再与你细细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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